“哦?哪个学校?”
“北大数学系。”
吴论一笑:“嘿,我之前在清华念的机械自动化,后来打游戏被劝退了,你犯了什么错误?”
张若谷有些惊讶:“我没犯错误,毕业后就来当兵了。”
吴论说:“你一个学数学的,跑来当什么兵啊。”
张若谷笑着说:“我是研究理论数学的,搞理论数学一不需要数据,二不需要实验室,恰恰需要一个安静,最好闭塞的环境,对于我们这种人,就连学校的人际关系都过于复杂了。但人还得吃饭,所以最适合数学家待的地方,一是监狱,二是军队。”
吴论说:“但是昨天听那个指导员布置任务,部队每天事儿也够多的了。”
张若谷说:“这倒无妨,军队的优点,在于逻辑直接清晰,什么都有确定的规范,这点跟数学很像。你知道证明了庞加莱猜想的佩雷尔曼吗?这人晚年蓬头垢面,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十几年,但他上的数学学校,风格就很像军队,一般人很难想象,一群数学研究者每天要经受高强度的体能和纪律训练,佩雷尔曼平时不作声,但集体跑步时,他却会批评那些偷懒的同学。”
张若谷见吴论不说话,接着说道:“开个玩笑。其实我学了几年数学,发现自己天赋有限,真正喜欢的反倒是军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