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,咱们瞧吧!”弗莱齐埃说,“咱们根本不卖,要卖也上伦敦去卖。”
“那还不是一样!随你巴黎伦敦,玛古斯先生的势力一样大。”
“再会,太太,我要去仔细查查你的事,”弗莱齐埃说,“除非你永远听我的指挥。”他又补上一句。
“小流氓!”
“留点儿神哪,”弗莱齐埃回答,“我要当初级法庭庭长啦!”
他们这样互相恫吓着分手了,其实两人听了对方的话都有点儿害怕。
“谢谢你,雷蒙诺克,”西卜女人说,“一个可怜的寡妇有人保护真是太好了。”
晚上十点,高狄沙在经理室召见乐队的当差。自从他跟作家们打交道,手下有了一大批做戏的、跳舞的、跑龙套的、音乐师和管布景的技工等给他指挥以后,他学了一副拿破仑功架,喜欢把右手插在背心里头,抓着左边的背带,斜着四分之三的脑袋,眼睛望着空中。当下他站在壁炉前面,就摆着这个姿势。
“喂!多比那,你可是发了财啦?”
“没有,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