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欣沉默了。到了无人的电梯里,她就抱着我的腰把头靠在我的胸膛,仰起脸轻柔地说:“让我重温一下二十年前的感觉。”
我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,不由自主地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,低沉地说:“昔日不会重来。”然后就僵住了。
出了电梯,童欣挽着我走到她的客房门前,从坤包里取出房卡开了门。
“你进去好好休息吧,有什么事明天再联系,我走了。”我嘴里说着,但脚步没有移动。
“走累了,进来歇会儿再回去吧。”童欣拉着我进了房门,随手就把门关上了,将我抵在门上像在电梯里一样抱着我。
开始我有些惊愕,体温在传递,木然的表情和双手渐渐活络了。我缓缓地抬起双手低下头捧着她瓷白的脸,嘴唇翕动欲言又止,半晌才轻轻言语:“都说最初的爱最刻骨铭心,真的么?”
“当然,我之所以被冷落,是因为曾在梦里喊出了你的名字。”童欣柔情绵绵,语态娇羞。
我的额头贴住了她的额头,呼吸声由轻而重。“我的坎坷也因你而来。”我的气息吹到了童欣的脸上,也拂动了她的鬓丝,曾经的酸辛被完全淡化。
“二十年前,你欠我一场欢爱。”童欣也轻轻地吐着气声。
我缓缓地以吻封缄,激情像钱塘江大潮一样由远而近,由小渐大,激起万丈狂澜,手也由静而动,自上而下,探知她躯体的奥秘。我们如胶似漆地一边拥吻一边移向床铺,“通”的一声卧倒,柔软的席梦思将我俩微微弹起,平复后当我起身准备宽衣解带时,看到迷糊的童欣身上从上到下的饰品耳坠、项链、手环、戒指是那么的陌生。我的理智骤然惊醒了,她已经名花有主了,和她在一起,我就是可耻的第三者。记得罗曼罗兰的巨著《克里斯多夫》里的主人公克里斯多夫就是因为不慎做了第三者而余生后悔不迭。前车之鉴,不可重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