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一切都做完后,他才很有仪式感地跟她同床。他很细心地耕耘,一下一下地很是投入。这个时间很长,长到足够彻底摧毁桃花的心理防线,长到桃花不得不有了反应,等桃花哭着求他快点,他才一点点加快节奏……
完事之后,曲工会抱着桃花躺着休息一会儿,他给她讲工作上的苦恼,讲自己婚姻的不幸,讲社会的不公平,讲喝大酒是为了麻醉自己。
桃花虽然不想听,却还是不得不在泪水中慢慢地了解了这个人。
曲工那年整整40,他家是西北黄土高坡的,从小一家七口人只有一床被子盖。他说记忆中最可怕的就是冬天,每天穿单衣在黄土里挖草根,一天能挖一背篓。草根是用来烧火取暖做饭的,山上没一根树,不烧草根就得冻死。
他们村子从来没出过念高中的孩子,直到他考取了县高中。依着他爹妈的想法,还是省下这笔钱给他那三十多岁的大哥说媳妇儿,可村主任不干,挨着家的收钱,总算是凑够了第一笔学费和伙食费。穷啊,每月15块钱的伙食费在当时是极其沉重负担,即便是全村人共同承担,也是常有接济不上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