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,阿菱躺在正中央,还挂着吊瓶。
不足巴掌大的脸显得特别的小,面色惨白,毫无血色,脆弱的像是容易破碎的瓷娃娃。
傅子阳甚至都不敢碰她。
放在被子外打着点滴的手凉的像是冰块,傅子阳碰了一下,感觉寒意都能顺着他的指尖钻进他的身体里。
“好冰……”
他站起身,将吊瓶拿了下来。
果然。
打的药都冰冰凉凉的。
这么冷的液体,输到体内肯定不舒服。
傅子阳直接将吊瓶踹到了怀里,挨着身体的体温,试图将它暖热。
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呆呆的,目不转睛的盯着阿菱,在心里头默默的数着数,似乎是在跟她比赛一样,看看要数到多少她才会醒。
母亲进来送姜汤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。
她叹了口气,“傻孩子,你还不如热一条毛巾包着呢。”
“我不,我就要这样。”傅子阳低低的道。
充斥着浓郁姜味的姜汤水递了过来,“快喝了吧,微烫,温度差不多。”
傅子阳伸手接过,仰起头一口气饮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