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斯以也跟他们出门,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,应如许看了就烦。
“以前需要他陪着的时候不陪,现在不需要他了,又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。”
虞美人没说话,只是低头沿着一条直线走着,风吹起她的头发,她脸上都没什么肉了。
应如许弯下腰问她:“小寡妇,你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,还是觉得说话很累?你这个状态不正常,你要告诉我你真实的感受,我才能帮你。”
虞美人道:“就是很累。”
“身体累还是心里累?”
“心里吧。”
应如许叹气:“还是释怀不了孩子的事?那个叫宋词做了精神鉴定,确定了有精神障碍,虽然暂时没办法追究她的法律责任,但她那样,也算是得到了报应,比坐牢好不了多少,听说全家都要离开沪城了。”
虞美人摇摇头,一点都不想提起宋词这个人。
她仰起头,今晚月明星稀,她低声道:“我知道,程斯以很自责,以他的性格,大概是把所有的错,都揽在他了自己身上。”
应如许倒退着走:“本来就是他的错。”
虞美人说:“我也有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