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仪之咧嘴一笑,说道:“周大官人这就有所不知了。我义父向来自持身份,从不与朝中官员交往。况且幽燕王府之中家教最严,你看我几位兄长,都是靠着军功才封的侯爵,几时占得义父的光呢?此次在下得了个举人的功名,已是义父给我天大的面子了,怎好再求他为这点俗物烦劳呢?还请周大官人体谅一二。”
秋仪之说得句句在理,不由得周慈景不信,沉思良久这才问道:“那不知小可有何处可为义殿下效力的呢?”
“这个么。在下素闻周大官人有儒商之名,同朝中各位大人都有诗词唱和,因此斗胆请大官人做个引见。到时在下再表明身份,想必诸位大人看着我义父的面子,也能行个方便,给我补个一官半职的当当……”秋仪之答道。
周慈景却心里明白,这所谓“诗词唱和”不过是向官员孝敬贿赂的雅称而已。而至于这求官之事,自己虽然觊觎许久,但京畿大人都看不起自己这商人身份,银子宝物不知送了多少,却偏偏不能如愿。然而现在天上却掉下机会,以幽燕王一人之下的地位,六部官员巴结还来不及,又岂会在区区补缺小事上难为王府义子呢?平白做个人情不说,说不定还能够借光自己也能混个一官半职,到时哪怕随便在哪个部里补个员外郎,这“周员外”的称号也是异常响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