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声嗤笑一下,毫不留情的戳穿她:“胡说,我猜褚钰是叫你把我的一言一行都告诉他,对不对?”
甄袖闻言,秀眉微蹙,没有答我的话,所以我想我又猜对了。
良久,她说:“属下只是心疼夫人的境遇。”
“哦?”我微微扬眉:“此话怎讲?”
她侧头看我,眸光里意外的带着一丝可怜:“说实话您来这儿为的什么,属下能猜出一二,说句不好听的,您若是要对怡贵妃复仇,属下绝不干涉,即便是违背了主子意思,也在所不惜。”
我停住脚步,看向她:“甄袖。”
她也看我,等我接下来的话。
但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甄袖是心疼我丢了孩子,被褚钰伤情至此,所以我为了绊倒怡贵妃,背地里使得什么阴招,她也全当没看见。于我来说,行事变得方便,但于她来说,无异于拖她下水,一旦东窗事发,褚钰恐怕第一个罚的就是甄袖。
最后我还是没和甄袖说什么,算是默认了她的做法。
匆匆回到了金阙宫,只觉得身体异常疲累,吃了晚饭,便回了内室倒头就睡。
或许是近日想的太多,睡得很不安稳,断断续续的开始做梦。
灰白的梦境碎片在脑海里一个接一个的闪过,好似走马灯一般回转。
一座巍峨雄壮的城楼,灰色的砖石无一不是在告诉人们,这是座异常坚固的城,这是大都的城楼。我低头看去,单薄的绣鞋踩着厚实的雪地,我着一身单衣,却并不觉得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