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授说:“太子遇刺是为冰术所害,下官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。蜀中的五雷派法术有限,滕步熊号称五雷派宗师,手段尚且十分平庸,可见五雷派根本没有能力以冰术行刺太子。”
“太子是齐王嫡子,”郑茅说,“齐王即便有心进犯洛阳,也绝不会行刺自己已经身为皇储的儿子。”
“楚王平庸,代王懦弱。”张胡摇着头说,“琅琊王、中山王都是远离皇族血统的小王,他们更没有能力,也没有行刺太子的动机。”
“三公中,大司空张雀早已跟太傅离心离德。”周授看向郑茅,“既然不是太傅,看来是郑公了。”
郑茅点头,“我懂了,天下行刺太子的元凶,只有我与太傅二人,既然无法分辨,圣上就将我们二人同时翦灭,总有一个是对的。”
“圣上最初的打算,的确如此,”周授说,“可是,我常常出入于太傅的府中,终于看出了一点端倪,因此郑公的嫌疑可以卸下了。”
“那圣上为何不放过我?”郑茅问。
“因为郑贵妃。”周授说,“到了现在,郑公难道还侥幸以为,圣上不知道郑贵妃的真实身份吗?郑公从民间找了一个傀儡女子,冒充郑氏族女,献给圣上,也是不怀好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