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既怕这个大副的上升趋势,威胁到他船长位置;又怕挤走了朱之正,来一个不好对付的新搭档。他知道,在他们一级干部升迁任用上,巩老前辈不是等闲之人,说话是起作用的。所以把巩杰的棘手案件推给朱之正,究竟官办好,送公安机关,还是私了好,本部门内部处理,也就是句号和儿子怎么个两全法,让朱之正为难去吧!
“滑头!”那时朱之正实际并未吃透老前辈的话,中国人嘛,心口不一,首鼠两端,不是新鲜事,务必不可全信,但也不可不信。等他当真顾全了句号,把儿子送进大牢,朱之正的官运差不多也就结束了。傻了吧?什么事都不能太当真的,老前辈恨他儿子是真的,怕句号画不圆也是真的,要你按章办事也是真的,可并未讲必须送进牢里去啊!
盛莉告诉过杜小棣,她公公是赞成拖的,“中国的事,一拖就黄,一黄就稀里马虎。关键在这个姓朱的手里,他要认起真来,又加上同案的人把过错全推到小伙子身上,只要一交出去,必定要坐几年牢的。你要救你的巩杰,只有在他那儿下工夫,我公公也说不上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