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务。”
“是吗?”
她轻轻点点头。
事情就这样过去了。
不过,我心里很难受。
那段时间,有一次练习弓箭时下起雨来。她从宿舍那里走过来挽着我进入伞下:
“再向这儿靠靠,别淋湿了。”
她说着,拉拉我的肩膀,笑了。
我的肩头只披一件运动衫,当我感受到她温软的手心时,我差点儿倒在她怀里。第二天,我把略微潮湿的运动衫拿到强烈的太阳下晒干,当我一眼瞥见富士山时,不由得高声喊道:
“好美啊!”
全校师生到富士山下远足之前,当时我从家中望见富士山觉得很美,我很想对她说一说,可是每当在她身旁时欲言又止,总是胆怯地张不开口来。她也没有同我搭话。当天,她的身体似乎不太好,面色青白。一身水蓝色西服,随意地戴着一顶白帽子。她背倚一棵大松树,低着头。她的这副姿影我不会忘记。她也有忧愁吗?她是个同我没有任何牵挂的人,我初次感到,她随时随地都可能到其他地方去。
说起从教室的窗户里可以看见富士山。有一天,她在课堂上朗读《竹取物语》,说道:
“这是日本最古老的小说,但文章很容易理解,对吗?听我阅读,大体的意思都明白,对吗?最古老的故事,用浅显易懂的文字写出来,不是挺令人高兴的事吗?”
她说,以崇拜少女的纯洁为中心,这种思想在日本古典物语中至为难得。竹子、月亮和富士山,被当作日本美丽的象征而表现出来。那里有古人的憧憬。她喜欢那个从竹子里出生而升上月亮世界的美姬。据说从《竹取物语》那时候起,富士山就冒烟了。那一次,她或许背倚松树想起那位美姬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