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嬷嬷是薛府的老人了,与各房的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来往,能知道这些消息不足为奇。
“嬷嬷怎么确定那是方姨娘所绣?”薛兰兮有些疑惑。
“小姐不知,方姨娘一向自比芝兰玉树,只恨出身不好。否则,就不会只是个奴婢。因此,她亲手所绣,定然在一侧,有个细微的兰花图案。而三夫人的抹额,那图案便在后面的锁扣上。”
薛兰兮沉了沉脸,呵,这大房的妾室不给自家主母绣东西,反而跟三房的夫人拉关系。看来,这是要结盟一起对付他们大房啊。
“若这鸳鸯并非是自己心大了,而是受人指使挑唆,偏又是在哥哥要大考前,这其中打着什么算盘,显而易见。”
“哼,这方姨娘,胆子是越来越大了。”陆氏恨恨地说着,对她不敬就算了,敢对清宴下手,她定然决不轻饶。
薛兰兮安慰地将手覆在陆氏的手背上,她看着陶嬷嬷道:“这事,丫头们做都不合适,只有交给嬷嬷,我和娘才能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