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复,即请
俪安。
豫上 一月廿九(日)夜
刘军、悄吟先生:
来信早收到;小说稿已看过了,都做得好的——不是客气话——充满着热情,和只玩些技巧的所谓“作家”的作品大两样。今天已将悄吟太太的那一篇寄给《太白》。余两篇让我想一想,择一个相宜的地方,文学社暂不能寄了,因为先前的两篇,我就寄给他们的,现在还没有回信。
1935年2月9日致萧军、萧红(25.1cm×16.5cm)共2页
至于你要给《火炬》的那篇,我看不必寄去,一定登不出来的,不如暂留在我处,看有无什么机会发表;不过即使发表,我恐怕中国人也很难看见的。虽然隔一道关,但情形也未必会两样。前几天大家过年,报纸停刊,从袁世凯那时起,卖国就在这时候,这方法留传至今,我看是关内也在爆竹声中葬送了。你记得去年各报上登过一篇《敌乎,友乎?》的文章吗?做的是徐树铮的儿子,现代阔人的代言人,他竟连日本是友是敌都怀疑起来了,怀疑的结果,才决定是“友”。将来恐怕还会有一篇“友乎,主乎?”要登出来。今年就要将“一二八”“九一八”的纪念取消,报上登载的减少学校假期,就是这件事,不过他们说话改头换面,使大家不觉得。“友”之敌,就是自己之敌,要代“友”讨伐的,所以我看此后的中国报,将不准对日本说一句什么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