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她更惨啊。
她托生在这样烂的家庭里,她爸爱她,你看这样好的爸爸他对老婆一点良心都没有,他老婆死了啊,他有一丁点的觉得过意不去吗?
没有。
所有人都活的好好的,所有人都在享福,只有她妈那个笨蛋死了,毛都没捞到一根。
“我就想不明白了,她这样的出身什么话没听见过,干嘛想不开去跳楼。”
怎么想也是想不通的。
他的手递过来纸巾。
寇熇抬眼看他;“干嘛?”
给她纸巾干嘛。
“擦擦汗。”良久以后他如此说。
她在哭。
“我不用你同情我,我什么没有,我什么都有,什么都得到了,我不开心我就闹一场,他们不爽也得忍着……”
她的话里有得意,可得意不过短短几秒,桌子上的碗筷被扫荡到地上去。
“我就是个神经病,我就是不高兴要让所有人都不高兴……”
霍忱离开自己的座位,坐到她的椅子旁边,单手按着她的头,他想坐在同一侧的话,她哭自己也就看不见了,没看见就是没哭,她还是那个强到爆炸的寇熇。
“……你妈跑了算什么,她至少还活着,为自己着想有错吗?”
她宁愿她妈也拿钱跑了,人跑了可命至少在。
会跑总比傻缺的去跳楼强的多。
我能为你争个碑,我还能为你争什么?
她不知道寇银生这是容忍她,不然连她一块儿扫地出门。